倘若在互聯網上檢索“計算機專業”,與“男孩子讀計算機專業有哪些優越性”相對應的,則是“女生能讀計算機專業嗎”。這體現了一個普遍認知,“計算機”被認為與男性更為相配。
但是,女性真的不適合計算機嗎?身邊的女性研究員、工程師已經給了我答案,她們都技術紮實、勤勉努力,不斷推動整個領域向前進步。與此同時,許多研究也表明,要推動計算機領域的創新與可持續發展,提升性別包容性是重要的一環。異質群體解決問題的表現常常優於同質群體,從業者的多樣性也可以很好地激發思想並增強創造力。
因此,懸殊的男女比例並不利於計算機領域的技術進步,我們應當為此有所行動。在這樣的視角之下,依託於微軟的“多元與包容”文化,微軟亞洲研究院自2016年啟動 Ada Workshop,並不斷拓展其外延,以多元的形式激勵與啟發心懷科技夢想的高校女生們,為她們提供切實的支持,助其順利完成從學生到職場人的轉換。
回望過去七年,通過 Ada 系列的三十餘場活動,數萬名學生與計算機領域內的女性榜樣在線上與線下面對面,獲得了在領域內繼續探索的信心。活動的嘉賓們也在回顧、分享自己故事的過程中,收穫了“教學相長”帶來的領悟。更為重要的是,我們正不斷匯聚更多志同道合的夥伴,為計算機領域帶來與“多元與包容”相關的積極變化。
她力量:來自女性榜樣,也來自每一個妳
要發起一個面向女學生的全新活動並非易事,突破自己的思維桎梏是第一步。作為一位從校園到職場都很出色的女性,Ada Workshop 發起者之一、我的同事孫麗君堅信女性和男性在工作能力上並無不同,如果做專門的活動來“照顧”女性,反而是一種不公平。直到讀到題為《1984年:女性是如何一步步停止編程的?》的文章,並且了解到自己的女實習生找導師時碰壁的經歷,她的想法才發生了變化。
女性在計算機發展史上光彩奪目卻常被忽視。很少有人知道世界上第一位程序員是一位美麗的女性——Ada Lovelace。至80年代中期,計算機領域內女性的從業比例其實是逐年上升的,但後來,計算機被社會觀念塑造為“不適合女性”,領域內的女性比例就開始不斷走低,繼而形成了今日懸殊的男女比例。
“我們應該為改變現狀做些什麼”,在微軟亞洲研究院副院長潘天佑、學術合作總監馬歆的指導與大力支持下以及孫麗君的努力下,2016年12月,第一屆 Ada Workshop 落地北京丹棱街5號,120餘名女學生以主題“Women and Computing”相聚在微軟大廈。有學生興奮地說,一下子出現這麼多同性別且志同道合的朋友,簡直是“一夜暴富”。
到今年,我們已經舉辦了六屆 Ada Workshop 年度大會,並每年為她注入新的活力。我們邀請的分享者具有多樣的身份,除了微軟的研究員、工程師、產品經理,還有來自高校的老師、來自友商的優秀女性。她們的講述很好地展現了科技女性的力量與靈動,為參與活動的女學生呈現了激勵她們前行的生動榜樣。正如青海大學黨委副書記、校長史元春在演講中講到的,“計算機領域不斷湧現着新的挑戰,我們可以積極應對變化,並在不斷肯定自己的過程中,活成自己想要的樣子。”
分組午餐與女性榜樣直接交流,HR 分享職場乾貨,Ada 渠道直通微軟校招面試……除了主題報告與圓桌討論,Ada Workshop 不斷以更多樣的環節設計幫助學生成長。當疫情襲來,Ada Workshop 也從線下走到線上,通過在線直播普惠全國各地的女學生。
從 Ada Workshop 第一屆到第六屆年度大會,微軟傑出首席科學家、微軟亞洲研究院常務副院長、微軟 Women Committee 大中華區主席張冬梅博士是其一路發展的見證者。她為“她力量”總結了三層含義:其一,“她力量”來源於計算機發展史中做出了重要貢獻的女性,她們給予了後來者感召的力量、榜樣的力量;其二,“她力量”源於當下致力於技術進步、在計算機行業默默耕耘的萬千女性,她們就在我們身邊,並將力量源源不斷地傳遞給我們;最後,最重要的“她力量”來源於每一位在校女學生——你們的潛力與能力,將為整個計算機領域和行業帶來巨大無比的希望與力量。
讓這些最重要的“她力量”被看到、被激發、被傳遞,就是我們組織 Ada Workshop 的初心與堅守。
她成長:刷新認知,也找到同行的夥伴
不自信,害怕自己做得不夠好,不明白自己的核心競爭力是什麼,這是參加 Ada 活動的女學生們最常提起的困惑。台上閃閃發光的分享者們,將“相信自己”的勇氣傳遞給了前來參與活動的女孩們。
Ada Workshop 帶領她們重新認識計算機領域的女性,重新認識自己。“世俗的觀念往往認為女生缺乏理性思維,天生與計算機、數學絕緣。但是通過 Ada Workshop,我才知道在科技行業里原來也有許多這樣優秀的女性從業者,女生也可以在計算機領域做出絲毫不比男性遜色的成就。”一位北京大學的女孩這樣說。
“這次活動之於我是一個轉折點。不僅開闊了我的眼界,還加深了我對女性在行業中的認識——女性同樣能在自己的圈子中產生重要的影響力。微軟亞洲研究院對我這個低年級女孩子的照顧和指點,也讓我在之後的很多學術會議、技術活動中更有自信,即使與行業大拿、來自世界各地的同學打交道,也毫不怯場。”一位來自重慶郵電大學的女孩在遠赴北京參加 Ada Workshop 後這樣描述自己的感受。
也有女學生通過 Ada Workshop 與微軟產生了連接。“Ada Workshop 是我第一次與微軟的研究員和工程師面對面。看到了那麼優秀的微軟研究員,了解她們的故事,給了我生動的榜樣!對,那就是我想成為的人的樣子!”畢業後,這位來自清華大學的女孩成為了微軟的一員。
在刷新認知的同時,女孩們還找到了有共鳴的夥伴。“在活動中,我結識到了許多來自不同學校的計算機專業的女生。通過 Ada 的平台,我們相互交流,不僅對未來的職業發展也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也更加堅定了繼續從事計算機行業的信念。”
這份女孩間的默契也就在之後的線上活動中延續。在微信群中,大家積極交流學業問題、職業規劃、計算機專業問題等,甚至找到了科研方向一致、想要深度交流的夥伴。“這個交流群太棒了。”有女孩這樣說。雖然無法面見,交流依然無間。
這些個體的改變也體現在數據中。Ada Workshop 舉辦後發放的調查問卷顯示,在評估自己的實踐能力、邏輯能力以及是否願意接受挑戰時,參與過 Ada Workshop 的女孩有着明顯更高的比例去相信“女性優於男性”或“女性與男性無差別”。
她行動:匯聚力量,共促多元發展
推動整個領域發生變化,僅靠我們的力量是遠遠不夠的。自2016年 Ada Workshop 啟動時,微軟就在積極地向外匯聚更多力量,致力於促成一個女性與科技行業更緊密共生的未來。
高校是學生成長的土壤,也是我們最早攜手的力量。2017年起,我們每年都會與高校聯合舉辦 Ada Workshop,得到了全國各大高校的巨大支持。一位中國科學技術大學的女教授在活動後感慨地告訴我,這是她第一次看到這麼多計算機及相關專業的女學生坐在一個教室里,她感受到了“女性的獨特磁場”,這種感覺“很美好,很珍貴”。
秉持着相同的願景與目標,許多組織也在與我們共同努力。2021年,我們首次與中國計算機學會女計算機工作者委員會(簡稱“CCF 女工委”)共同主辦 Ada Workshop。今年,微軟攜手合作夥伴 Ladies Who Tech、領英、CCF 女工委,聯動數字未來·女性賦能行動(WDF)推出新計劃,我們將以 Ada Workshop X Light Your Way 的形式,將小型沙龍落地到全國各地,為全國各地的女學生提供與產業界、學術界優秀女性榜樣交流的機會。6月,首場活動已經落地武漢。
作為微軟亞洲研究院學術合作總監,同時也是 CCF 女工委主任的馬歆,促成了微軟與 CCF 在助力計算機領域女性發展方面的深度合作。“激勵與幫助高校女學生是中國計算機學會女工委的重要使命之一,也是研究院一直在做的事。”馬歆說,“我也希望有更多像微軟一樣致力於推動多元與包容文化的企業與我們一起行動。”
基於微軟的國際化視野,我們也在進行更多嘗試。通過攜手頂尖國際會議 SOSP 2017、ISSTA 2019 舉辦 Ada Workshop,參會嘉賓和學生基於一致的研究方向,進行了更多深度探討。“我最大的收穫就是確定了下一步工作的大概方向。通過 Ada workshop 上的分享,讓我真正感受到從事學術工作是一個螺旋上升的過程,不能要求自己一下子做到完美。”一位來自中國科學院計算技術研究所的女學生這樣講述她的收穫。
七年間,Ada Workshop 與計算機專業的女學生們共同成長,我的角色也在不斷變化——從對“多元與包容”文化不甚了解的局外人,到負責 Ada Workshop 部分工作的實習生,又到從同事手中接過項目的接力棒,開始獨立策劃、組織每年的活動,我感到肩頭的責任,也促發我去思考更多,努力帶來更多改變。
正如微軟亞洲研究院院長周禮棟博士曾說過的,“創新是一場靈感孕育、求證、推演、實現的協作競賽,而多元、包容的文化有利於我們在一輪輪競賽中不斷取勝。”這適用於一個企業的發展,亦適用於整個計算機領域的技術進步。
世界需要科學,科學需要女性。共促計算機領域多元發展,我們期待與你一起攜手。